（学霸组）drunk
拉郎配注意，cp是陆舟和凌然，攻受无差
时间线是俩人加了微信相谈甚欢，但还没到互相说秘密的程度
依旧是ooc预警
1
“我不困，真的。”
这是凌然第五次向陆舟解释了。
的确，在普通人眼里，二十多个小时连轴转会让人陷入困倦与疲惫，但对于有精力药剂的凌然来说，这不是什么问题。
“怎么可能？你对着一天之内被塞满的病房说你不困？你逗我呢？”
眼前的青年教授固执地要求凌然拒绝掉接下来的聚餐，这让凌然有些烦恼。
陆舟一脸严肃：“你是医生，你自己也知道熬夜的后果吧？又不是要去领诺奖，也不一定要去……”
凌然眨眨眼，向前跨了好几步，然后回头看着陆舟：“直的。”
陆舟一愣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凌然又开始数素数。
正当陆舟还想争辩几句时，凌然义正严辞地道：“我是医生，我知道我现在状态很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
作为隔三差五就爆肝的学者，陆舟对熬夜后的痛苦再明白不过了。不过眼前的人实在是固执，再加上那张无死角俊颜实在是太有杀伤力，陆舟也只好妥协。
“好吧，不过我也要一起去。”
2
陆舟自己也想不到，好不容易找着个来云华的机会，结果来了之后，就碰上二十多小时没睡的医生，以及一场待赴的聚餐。
自己忙里偷闲赶来云华，可不是为了陪吃喝的啊……
小馆子内人声鼎沸，暖色的灯光下，一盘盘热菜上桌，本应让人食指大动的。但陆舟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，没有一点食欲。
有些事情只能面对面才能说清楚，比如系统。然而坦白这种事情，离得越近就越想逃避。
说实话，陆舟现在恨不得直接冲出这小饭馆，然后叫辆直升机把自己带走。
——坦白系统的事吧，总觉得有点突兀又有点莽撞；不说吧，又觉得自己和凌然之间总有层隔膜，让人挺不自在的。
自从陆舟成为宿主以来，凌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陆舟有共鸣感的人。陆舟行事一向随心所欲，于是他当即决定说出系统的事，安排好时间就赶来云华了。
结果真到交底的时候，他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陆舟甚至设想凌然会微笑离开，接着打电话给精神科医生，或者直接把改变陆舟命运的系统当作一个玩笑。
一众住院医礼貌性地邀请凌医生来一杯，然后习惯性地等着凌医生拒绝，结果陆教授抬手就干了一杯。
那自然而主动的神态，让旁人都以为陆教授是一时兴起，来这蹭酒的。于是，酒水一杯杯满上，又一杯杯见底。即使陆舟酒量不错，也不禁有些醉意了。
凌然没说话，看着陆舟的神态从心不在焉变成神智不清，不禁感到迷惑。
上午收到一条微信“我来了”，晚上就在医院见到对方。陆舟来了之后也没说来干什么，一个劲地担心凌然过劳死。
凌然以为陆舟是为了执行什么自己不能知道的机密任务，才来到云华的。结果看这人喝酒的架势，也不是要来办正事的样子。
眼瞅着这教授机械性地伸出手接酒杯，凌然伸手截下酒杯，和对面的住院医微微一碰，然后放下了酒杯。
“陆教授估计要倒了，我和他顺道，先走了。”
3
凌然起身，扯了扯陆舟的袖口。陆舟抬头看了他一眼，也没说什么，跟着就走出去了。
店里店外像是两个世界。出了门，只感觉夜风吹过，一切尘嚣都被店门隔绝。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小店，身前只有深夜空旷的街道，几盏路灯亮着，灯罩陈旧积灰，光透过秋叶飘零的枝桠，勉强能让人看清前路。
这让人有种错觉——就仿佛这是一座空城，街上只有两个人。
说是顺道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道——凌然不知道陆舟订了哪里的酒店，更猜不到陆舟其实根本没订酒店。
凌然的车还在医院的停车场，这里离下沟也不远。好在家里足够大，安顿一个醉汉绰绰有余。
看着一言不发地跟着自己的陆舟，凌然突兀地想起自己玩游戏时，可能也是这样跟在别人背后的。队友们总是因为他菜得离谱，以为他是敌方混进来的机器人。
然后他的思维就无言地发散开来——他想起自己在学校里被女孩表白，想起陶女士教他的处事态度，想起自己刚获得系统时的心情，想起第无数次看到陆舟上新闻的感觉，想起第一次和陆舟见面的样子……
总之，思维发散又合拢，停在了“陆舟”两个字上。
脚边的落叶忽低被风卷起，又慢慢落下，就像某份陌生的感情突然地出现，又慢慢的沉入心海。
“凌然，你到底困不困啊？”
4
凌然脚步一滞。
“我不困。你清醒了？”
“我清醒了。”
陆舟认真地点点头，然后沿着路砖的直线往前走，一边说着孪生素数证明。虽然证明内容是对的，但他的步伐摇摇晃晃，明显是盯着地上的线走。
凌然也听不懂证明过程，只觉得这人完全醉了。也没想到陆教授醉了之后这么幼稚，偏要用凌然的方式来向凌然证明他很清醒。
挺成功的，至少凌然是看出来陆舟完全不清醒了。
凌然站在原地，陆舟向前走了几步，然后又转身往回走，直到停在凌然旁边。
“你不困吗？”
熟悉的问题，熟悉的语气，完美的醉汉行为。
凌然长出一口气，白雾模糊了视线。他决定向这个醉汉说说压抑在心里的许多话。
“不困，我有精力药剂，我不困。”
5
夜风吹过，陆舟清醒了些，拢了拢衣领。
快于常人的代谢速度，使陆舟眼前的混沌渐渐清晰，思考也恢复了大半。
陆舟旁边，青年医生自顾自向前走着，倾诉着那些不平常的经历。
系统，宝箱，精力药剂，升级，任务……
如果此时有路人，一定会觉得凌然才是醉的人——他说出的话像个故事，离奇又虚幻。但陆舟却无比确信，那都是事实。
就像证明孪生素数猜想一样，猜想成为定理的那一刻，总会带来些意料之中的满足。
路灯昏暗，凌然的影子拉得颀长。
“我想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医生……”
心愿还未实现，故事还未完结，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一个省略号概括。
凌然自觉对着醉汉一通倾诉，心情轻松很多，脚步都变得轻快。对着清醒的陆舟说这些事，实在是风险太大；对着个变形金刚模型倾诉，又没有什么作用——介于陆舟完全体和变形金刚之间的醉汉陆舟，算是最佳的倾诉对象了。
直到他回头看见那个一如平常步伐稳健，带着微笑的陆教授。
“说来也巧，我也有一个系统……”
6
虽然都是说出令对方吃惊的事实，但坦白和平常的装逼完全不一样。
要说哪里不一样……陆舟只能说，现在的感觉，比平常装逼爽一百倍。
凌然呆了一下，然后很快就接受了现实——无论是陆舟刚才是清醒的这一点，还是陆舟也有系统这一点。
二人刻意放缓了脚步，使得街道仿佛没有尽头。
两人都曾猜测对方有系统，也十分清楚系统不仅带来了超凡的能力，也带来了沉重的秘密——相遇之前，他们在各自的道路上前进，渐渐把同领域的人甩在身后，渐渐地变得形影单只。
行进的路上缺失参照物，即使方向只有一个，也会渐渐失去前进的动力。
好在他们相遇了，然后互相倾诉——无论对于陆舟还是凌然，只要遇到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，前方的道路就有了光。
“明天我就得回去了，之后任务链还剩一点……”
“嗯，我也还有几台手术要做……”
深夜的街道又回归到寂静无声。相聚终究是短暂，别离才是常态。
身处严冬的人本不惧寒冷，直到他见到暖阳。
7
沉默终是被打破了。
“我以前在我朋友的婚礼上说过……”
“从概率学的角度而言，宇宙中最伟大的奇迹不是恒星的坍塌，不是行星的形成，也不是黑洞的泯灭，而是在那亿万年的时间尺度上，两个生命相遇，对上眼神，并且坠入爱河的瞬间。”
“那么，两个拥有系统的人相遇并相爱，就是比最伟大的奇迹还要伟大的奇迹了。”
“我喜欢你，不只是你的外表，还有你的过去，你的未来，以及那些我还不知道的细节——现在就这么下定论，可能有些绝对。但我现在的心情，足以让我说出这句话。”
“虽然我还没有完全理解‘爱’这个字的含义，但现在，我的确是爱你的。你愿意和我一起创造奇迹吗？”
就像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教室讲台上，陆舟的语气冷静，严肃，甚至有些单调。
风还在吹，穿过街道，秋叶翻飞。
凌然虽然有过许多拒绝别人表白的经验，但还未曾同意过谁——但当人爱着对方时，这就是无师自通的了。
对方的言语简短却有力，让他觉得此时也没有再说点什么的必要了。
就用那个最简单的动作吧，那个千百年前就存在着的，象征爱与信任的动作。
他们在无人的长街拥抱接吻。
8
单纯的唇瓣相贴似乎就能让大脑宕机，调整偏头的角度才能不让鼻梁相碰，凌然想眨眼，纤长的睫毛却感到一丝不熟悉的阻力——对于凌然来说，这样的距离太近了，太陌生了。
对方嘴唇冰凉，又或许是自己的体温高于平常。双手应该搂住陆舟的背吗？是不是要再往前迈一步呢？
人脑并不能多线程处理任务，时常顾此失彼。
陆舟试探地把手搂在凌然腰间，然后像电影中那样慢慢沉沦——直到他发现怀中的人一动不动。
凌然的确是一动不动，小心翼翼地连呼吸都忘记了。昏黄的路灯照耀着细密的睫羽，颤抖着的阴影遮住了半阖的眼睛。他那因为寒冷而泛白的脸庞慢慢涌起血色，双手依旧虚搭着，像是得到新奇玩具的小孩，想要触碰却不知道从何入手。
陆舟的脸庞也有些发烫——面前的人应该也是第一次接吻，这幅模样从今往后只能被他一人独享。
“……”
凌然也意识到呼吸问题了。他很快后退了半步，懊悔似的别过头。
“毕竟是第一次啊……”陆舟看着凌然的动作，将那理解为羞涩。
然后，他没想到的，凌然很快就转过头来，二人的唇瓣再次相触。
角度似乎有了些微的调整，无处安放的双手也找到了和谐的位置；呼吸间的热气轻轻拍打着脸庞，像是蝶翼的扇动。
就在陆舟沉浸的前一秒，凌然微微后退，眨眨眼睛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——有别于平常社交时的公式化笑容，这个笑更真实一些，有点孩子赢了猜拳时的得意感。
陆舟也很快反应过来，接着又向前吻去。
一下又一下的轻吻，亲昵又美好。
世上的吻有无数种形式，深夜的街道长得似乎没有尽头。
两道平行的影子融合在一起，从此就没有人感到孤独。
（一点废话）
唉我就是个five，我又没写出那种感觉，气死了(´Д` )
说说关于女主的事吧，我个人对学姐和田柒没什么感觉，她们的个人能力我是佩服的，但感情线拉得莫名其妙（这样说应该可以吧）。
反正就挺突兀的吧，尤其是卤肘，我对他的印象可能是定格在普林斯顿时期了，我以为他是个通人情但不近人情的学者形象的，然后我就很难接受后面的一些恋爱脑行为了。
比起强行捏人设，我宁愿他就在研究的道路上孤独终老（误）
这么一来，突然觉得这组拉郎更香了XD
